第(1/3)页 暴怒的男人拿来一张废弃的竹垫,啪嗒一声砸上女儿的背部:“给我跪在上头好好反省。” 不敢有任何反抗,她捡起竹垫展开,抬起两膝,乖巧而怯懦地在硌人的垫子上重新跪下。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屋里再没了叫骂声。 从是一直跪着,听吕三月炝锅炒菜,看一荤一素的晚餐上桌,等父母二人看着电视压着满腔怒气把东西吃完。 起初她并未有多不适,直到时间推移,浓郁夜色将暮霞取而代之,黑夜笼罩住筒子楼,左邻右舍也相继完成了今天的最后一餐。 从是跪立难安,膝盖如针似锥锐痛发麻,额上汗珠如豆,每一分钟都漫长如小时。 她的背越发萎靡,抓着大腿迫切地想抬一抬膝盖,可身后有两双眼睛在盯住自己,使她无法动弹。 从安拿衣服出来,怒气未消的眼朝她身上扫去,才发现她的衣服:“你所谓的面试就是去当服务员?还有这名字,一看就不正经。” 声音是在从是背后响起的,她如惊弓之鸟般下意识颤了颤,很细微。 “这是别人借的,我衣服脏了。” “我告诉你,你老子我花那么多钱供你读书,你就算嫁不了一个有钱的,工作也得给我找个体面待遇高的。” 她缩着肩膀,不敢作声。 话说完,他拿着衣服进去洗澡,吕三月一句话,将她于苦海救出:“把碗收了。” “好。”她直起身想起来,两条腿当即触电一般传来刺麻的尖锐痛楚,她顿时咬紧牙关才不至于让自己喊出声。 “没点用,”吕三月用眼将她一恼:“缓一下再收拾。” “好。”她抖动着下唇应声,把着沙发扶手艰难挪上去,下半身动也不能动,犹如瘫痪的病者。 不敢坐太久,怕气还未消的父母又卷土重来,从是只缓了三两分钟,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饭桌旁。 她把两只碗、两双筷子和一个空盘收进厨房,再出来拿那只还有余菜的。 所谓剩余,不过是盘子底部的墨绿色菜汁,沉着三两条菜梗。 掀开饭锅,她把锅里仅剩的小半碗锅巴悉数刮了出来,把菜汁倒进去,站在狭小的厨房里,腰臀倚着厨台借力支撑,小口地把饭扒进去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