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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夏羽，夏羽——”

    不真切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，夏羽转头去看，看到苏月心满面泪痕，脚步蹒跚地正在呼唤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，片刻的宁静。

    苏月心终于见到了夏羽，双眼含情脉脉，嘴唇打着哆嗦，一头埋进夏羽的怀里，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。

    经历过生死，她真正体会到这种重逢的喜悦，就像望断秋水，终于等到要等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夏羽轻轻捧起苏月心的头，为她拭去脸庞的泪水：“月心，你怎么哭了？”他却没有注意，自己的眼睛也流出了欣喜的泪水。

    “我，我高兴……”苏月心用衣袖拭了一把再度流下的泪水。

    夏羽不顾一切地紧紧抱着苏月心，好像要把她融化在自己的胸膛一样，两人就这么一直抱着。

    “夏羽，你知道吗？那会儿的景像，就像是天要塌了一样，不断有流火从天而降，人们在哀嚎着，啼哭着，奔跑着，乱成一团。我努力在人群中寻找你的影子，逢人就问，可是没有一个人说见过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当时我的心情吗？我以为你死了，怔怔地在原地呆了很长时间，我想，你一个人在黄泉路上，必定会觉得孤单，我恨不得马上自杀随你而去。可是，我又在想，不能让你的尸骨留在百越，我在死尸堆中不断地寻找，结果……果然老天爷可怜我，竟然让我们在这里又再度重逢了。”

    “夏羽，你就是我苏月心这一辈子念兹在兹的那个人，不管什么时候，我都不想与你分开。”

    两人坐下，苏月心靠在夏羽肩头，低婉地诉说着她的心迹。

    夏羽静静听着，看着苏月心狼狈的样子，想她为了寻找她，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。得妻如此夫复何求。要他像苏月心这样说出心里的话，他却是说不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月心啊，你放心，我就是个千年祸害。人们不是经常说，好人不长命，祸害遗千年吗。像我这样的人，最少也能活个一千年。”

    苏月心侧头看向夏羽：“千年的祸害我没见过，但是千年的王八我却见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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