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为了今后来人收拾残局,除了死了的这十几个人的小坟前插了木牌之外,病人的木牌都带在身边。 这些人,只有萧星辰没有带牌子。 夜里,赵斯柯还劝他带上木牌,便于今后来人辨认,而萧星辰的一句话让他心服口服:你们三十五个人都有牌子,那么剩下的一个人不就是我吗? 赵斯柯见萧星辰睡觉,他也躺在坟前,闭上眼睛,还真的舒服!他想:姓萧的这小子真他妈的会享受! 邹小春和梅小丫两人,也是等死的人,加上夜里一夜没有睡好,躺下也睡着了! 正午的时候,赵斯柯被太阳晒得淌了汗,甚至是舒服。 现在,吃饭已经改为两顿了。早上,病人不发病的时候,吃一顿,上午多数人都在睡觉。下午病人醒来,再吃一顿。 …… 病人通常是上半夜凉,下半夜热,天要亮的时候,体温便正常。但由于病痛的折磨,虽然不再冷热,但一个个都是浑身发软,没有力气。 下午,病人陆续醒来,钟大响根据赵斯柯传达文件精神,要自己带人学习,他真的带人学习了起来。 学习的主要内容,当然是报纸。 一个中年渔民,本是在外打工,那一天来家探亲,遇戒严被留在了家中。此时他也正染病,他对钟大响读什么新闻和学什么习不以为然:现在都快要死了,还学这一些干什么? 钟大响皱眉,虽然对他的反驳心里很是生气,但却找不出理由来反驳他。 后来,钟大响把报纸递给一个老哑巴。老哑巴接过报纸,不解其意,啊了几声,也是用了几分钟的时间。 现在,他们的生命都是按分钟来计算了。 尽管病人们都感知到了死,但他们只有流泪的,而却很少有哭出声来的。他们一个个今天才认识到,哭,原来也是一个力气活儿。没有力气,是哭不出声来的。 有的人眼泪也不流了,过一会儿,脸上出现一个痴呆的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。 …… 赵斯柯醒来之后,他真的把生死置之度外了。他现在考虑的不是自己,而是这些死了的,即将死了的人。 那一班病人需要处理,需要消毒,需要供饭,病毒还需要监控,千头万绪,自己实在也忙不过来了,在这样的时刻,必须要朽木枯株齐努力才行啊! 他喊醒了邹小春和梅小丫,最后喊醒了萧星辰。 “星辰,我们三人经过商量,选举你为组长,下面的事务,全部由你来安排!”赵斯柯采取了不是办法的办法,心里想到的,便流到了嘴上。 邹小春和梅小丫两人同时一惊,但随后都低头点头。 第(2/3)页